学校论坛因为这次别出心裁的欢迎会很是热闹了一阵，极大促进了学生之间的社交交流，甚至在磕师徒cp的帖子当晚就被顶成了热帖。

    方和颂回到公寓后时间还早，换了身家居服，打算把房间打扫一下。

    这房子算是郑怀石在国内最常住的一套，在他没离婚前就买了，之后几年一直住在这里，很多古玩字画、艺术装置都堆在一起，很容易积灰。

    方和颂拿吸尘器把家居用品都吸了一遍，在跪着吸地毯的时候，他收到了自己老师发来的就餐地址。

    他随手打了个OK，然后去郑怀石的书房，把他的那些小玩意儿都擦了一遍，最后去制作室构思作品去了。

    差不多到约定的时间，方和颂才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到楼下打了个车。

    方和颂卡着时间到了餐厅，一进去并没有看见郑怀石，他愣了一下，然后挨个对包间里的人握手。

    “校长好。”方和颂笑了笑，然后用余光扫了一圈餐桌上的人，大概是两个长辈还有几个学生样子的年轻人。

    A大校长是个很温吞的人，但他的儒雅和郑怀石还不太一样，校长的气质像是包容的水，郑怀石就是无情的风，风对人的包容是因为不在意，往往一掠而过。

    方和颂对自己的校长还是很尊敬的，还没坐下就问了一句：“点餐了吗？”

    校长对他挥挥手，“说了请你，哪有让你操心的道理，有没有爱吃和忌口的？”

    “都可以，我没那么讲究。”方和颂下意识说了一句。

    校长打趣道：“那看来是有人很讲究了。”

    但方和颂丝毫不怵接这个话，当即说：“是啊，您和老师吃一次饭就知道了。”

    校长愣了一下，然后当即哈哈大笑，说：“可惜今天是没机会了，郑老师刚才坐那儿接完电话就走了。”他指了指方和颂旁边的一个空位。

    “有事？”方和颂皱了下眉，从兜里拿出手机解锁，扫了眼信息。

    校长对方和颂的话题显得很配合，他点点头说：“对啊，听着像个女人，大概是你师母？”

    方和颂滑手机的动作一顿，接着把手机收起来，不打算看了，只是问了一句：“他不回来了？”

    校长“嗯”了一声：“应该是回不来了，他走之前还让我们多多担待点呢。”他显得很无所谓似的，“这有什么好担待的，都一个学校的。”

    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方和颂没怎么笑出来，他把手机放到桌面上，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说：“真是不好意思，让您的请客落空了，不如改天我再牵个线，你和老师再单独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