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阳光温柔而缠绵,浓郁饱满的金红色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变成柔软的光柱,将于归和他最爱的鸬鹚大人拢在一起。
于归眨了眨眼,双眼氲了一层晶莹的泪光。
围观的学生们哇地叫出声来,有人酸溜溜地说,“鸬鹚大人都不肯给我们签名,却把郁哥抱着这么紧啊!”
沈小可也被推到了最前面,看着郁哥和鸬鹚大人深情相望的场面,啧啧地劝说旁边冒酸气的同学,“你们能和郁哥比吗!郁哥可是独一无二的!”
被偏爱,被眷顾的,独一无二。
“哭什么,不是你说的扮鸬鹚大人就不生气了?”慕斯年的声音从厚重的毛绒头套里发出,他扶着于归站好,左臂优雅地画了半个圈,微微弯下腰来,“我来接你回家,小王子。”
“哇————”
震天的尖叫此起彼伏连成一片,于归双眼弯弯地看着慕斯年伸出的手,听着耳边无数尖叫鸡一样的起哄声,扬了扬脸,骄傲地将手放在他手掌里,勉为其难地说,“那我就原谅你吧。”
慕斯年发出一声轻笑。
隔着厚重的毛绒头罩,那声轻笑又沙又磁,仿佛隔着大雾的深海里塞壬发出的叹息一样。
于归心甘情愿地被蛊惑了。
在鸬鹚大人站起来的一瞬间,于归呜呼一声,搂着鸬鹚大人的脖子径直跳了起来!长腿环着鸬鹚大人的细腰,整个人树袋熊一样挂在上面,于归在他耳边轻声说,“叔叔,带我回家嘛。”
“好啊,”慕斯年用柔软的玩偶手臂抱着他的腰,低声说,“回去再收拾你。”
于归舔了舔唇。
好凶。
有点性感。
在万众瞩目之下,连合照都不肯的鸬鹚大人温柔地抱着怀里独一无二的小粘糕缓缓往停在路边的车走去。
于归脸孔埋在被太阳晒得热熏熏的毛绒里面,听着汹涌的羡慕嫉妒的欢呼声,呼吸着干爽温暖的毛绒气息,灿烂地笑了起来。
等上了车,慕斯年将厚重的毛绒头罩摘掉,开着冷风拿起冰镇矿泉水猛灌一通。
男人的头发湿漉漉的,额头上细密的汗水缓缓往下淌,滑过挺直的鼻翼和薄薄的唇,沿着深邃的眉眼滑落,在不断吞咽的性感喉结上短暂停留,深入领口,无声无息地消失。
“看什么?”慕斯年侧眼睨他,似笑非笑,“郁哥满意了吗?”